倫敦是愛書人的天堂,不僅因?yàn)檫@里有數(shù)不清的書店和大大小小的書展,有“書蟲”扎堆的查令十字街舊書店區(qū),也因?yàn)樵谶@里你總能找到有相同愛好的藏書人。
英國作家、詩人塞繆爾·約翰遜說:“如果你厭倦了倫敦,你就厭倦了人生,因?yàn)樯钏芙o你的一切,倫敦都有。”對愛書人來說,這句話的意思是,無論你喜歡收藏什么書,倫敦都能找到。在這里,物以類聚。
在倫敦,我曾見過專門售賣不同年代、不同版本《愛麗絲漫游仙境記》的書店,專門收藏20世紀(jì)初平裝本懸疑小說的藏家,還有專門收藏木書架的人。我和他們交談,發(fā)現(xiàn)即使他們的興趣愛好再“小眾”,也能在倫敦找到自己的“圈子”。而這些“圈子”每隔一陣總要舉行藏友聚會。
每到聚會日,來自全英、甚至是全歐各地的藏家都帶著自己壓箱底的藏品前來倫敦交流。有時(shí)候,聚會的組織者還會免掉外地藏友的門票錢,只要他們能出示火車票。
我在一次藏書人的聚會上認(rèn)識了喬治。他退休十多年,頭發(fā)花白,有時(shí)候坐下再站起來都費(fèi)勁,用他自己的話說,“要手、腳、拐杖同時(shí)使勁”。喬治的收藏品很特別,他專門收藏英國出版社的廣告冊,英文叫“Prospectus”。這種小冊子是出版社在新書出版前寄送給書店的介紹冊。小冊子一般和即將出版書籍的大小、版式、紙張、印刷字體相同,薄薄十幾頁,簡單介紹,讓書店老板提前對書籍情況心里有數(shù),好根據(jù)自己的眼光與經(jīng)驗(yàn),決定向出版社訂購多少。
喬治的藏品豐富,可能有幾千本。他從50歲起就開始在全英國的書展上尋找這種小冊子。我問喬治它們魅力何在?他說,這些小冊子是“出版商和書店老板之間的對話”。這讓人想起那本《查令十字街84號》。這部“愛書人的圣經(jīng)”講述了紐約女作家海蓮和一家倫敦舊書店的書商弗蘭克之間通過越洋通信建立起的書緣情緣故事。
那天聚會,喬治帶來幾本出版社的廣告冊,每本背后都有故事。其中一本是1929年倫敦的“典范出版社”(The Nonesuch Press)給英國南薩默塞特郡的“惠特比父子書店”寄去的廣告冊。成立于1922年的典范出版社曾因出版全套24冊的狄更斯作品集而出名,那套書麻布面精裝,色彩斑斕,書脊上貼黑底金字的真皮標(biāo)簽,讓多少藏書人魂?duì)繅艨M。作家董橋在他的《絕色》一書中就曾提到這家出版社。
有趣的是,這本廣告冊不是為推薦某本書而作,而是典范出版社在1922年當(dāng)年的出版回顧與來年的出版展望。小冊子名叫《柏德金開恩》,諷刺當(dāng)時(shí)以查禁《尤利西斯》和《寂寞之井》等書出名的英國皇家檢控署檢察總長阿奇博爾德·柏德金。
在與小冊子一齊寄來的信中,編輯向“惠特比父子書店”詢問是否需要訂購典范出版社最新出版的一本書。這本書叫《愛的進(jìn)程》,編輯在信中形容此書認(rèn)購已經(jīng)“嚴(yán)重超出額度”,但可以先給書店寄送一本樣書,并期待早日獲得訂單數(shù)額的回復(fù)。雖然這本《愛的進(jìn)程》在當(dāng)時(shí)大賣,但它并未青史留名,早已淹沒在歷史中,無人記得。
在這封90多年前的信上,倫敦的電話號碼還只有四位,信紙上打印的字跡也開始模糊。但在英國一些地方,出版商與書商通過小冊子聯(lián)系的方式到今天仍沒變。喬治至今還在搜尋新的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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