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是一個速食年代,一切的發(fā)明創(chuàng)造都讓我們更快的生活,但是人的心靈是沒有辦法跟上這個時代的,所以有一些新的玩意開始悄然興起。
■女紅只是一個泛指,不單單是刺繡,像編織、蠟染都應(yīng)該算是其中的一種。比方說,前些年家里都很窮,那時候衣服經(jīng)常會磨壞,心靈手巧的媽媽就會拿一個很好看的補丁貼上去,這也是女紅的一種。
■女紅是補心的,它是補精神的,它強迫你休息,強迫你靜下來,強迫你專注,這一切積累起來以后,可能你的黑眼圈就會下去了,睡覺也會安穩(wěn)了。
沈竹:下午茶時間,財經(jīng)下午茶,天天有好茶,大家下午好,我是沈竹。今天的兩位茶友都有一個愛好就是女紅,現(xiàn)在流行一種慢生活,除了廚藝、插花,刺繡活動也在悄然興起,現(xiàn)在還成了饋贈禮品,閨中密友表達感情的一種方式,斯琴高麗,您閑暇時間喜歡做做女紅?
斯琴高麗:對,藝人的工作壓力比較大,閑余的時候在家里面做一些手工藝品送給親人、好朋友,我覺得會比較真誠,他們收到會覺得很開心。
沈竹:朱訓(xùn),你是怎么看待女孩子做這件事情? 朱訓(xùn):我覺得這件事情特別好。
沈竹:過去說要看家中妻就看丈夫衣。 朱訓(xùn):那是原來。
沈竹:現(xiàn)在呢? 朱訓(xùn):現(xiàn)在肯定看不出來。
沈竹:這是誰給買的? 朱訓(xùn):這是超市買的。
斯琴高麗:現(xiàn)在的女紅比較現(xiàn)代化了。 朱訓(xùn):她之前給我看的那些作品是比較初級的。
沈竹:高麗給我們看看你的作品吧。
斯琴高麗:我覺得真是拿不出手。 朱訓(xùn):沒關(guān)系,我剛才是要鼓勵你做的更好。
沈竹:演員、藝人平時的工作壓力挺大的,這樣一種愛好可以修身養(yǎng)性。
斯琴高麗:你看這個,其實是一個月餅盒。
沈竹:現(xiàn)在經(jīng)常有人拿月餅盒當(dāng)針線盒? 斯琴高麗:是啊,因為這個質(zhì)量很好。
沈竹:哇,都是紅的。
斯琴高麗:這個可以裝一些針線之類的。我們來對比一下吧,這是一個歌迷幫我繡的,她用了10天時間做了那個。
斯琴高麗:我這個繡了快三年了。 沈竹:你繡了三年?
斯琴高麗:快三年了。 沈竹:你工作太忙了?
朱訓(xùn):精雕細(xì)琢。 沈竹:百年好合,這是給自己的嫁妝吧?
斯琴高麗:沒有,這是打算送給姐姐的結(jié)婚禮物,我準(zhǔn)備在她登記之前繡出來。
沈竹:真不容易,現(xiàn)在還差一個金邊就完成了嗎?
斯琴高麗:還有好多,你看這邊這些,包括這些,這一大圈其實都沒有完成。
朱訓(xùn):你打算裱一下嗎,做個框? 斯琴高麗:肯定是要裱,裝飾一下。
沈竹:你是根據(jù)哪張圖來繡的? 斯琴高麗:我真的很不好意思,是這樣一個。
朱訓(xùn):真有恒心啊。 沈竹:我的天啊。
斯琴高麗:一定要繡完,其實它很精細(xì),刺繡很傷眼睛,我們要贊揚一下古代的婦女們。
朱訓(xùn):古代是在油燈底下?
斯琴高麗:對,是在油燈,特別傷眼睛。我剛開始繡的時候經(jīng)常扎到手。
沈竹:有一句詩這么說的,“夜燈獨對侍女紅,晚風(fēng)相伴是伊人”,想起古時候很多美好的事情,現(xiàn)代生活的節(jié)奏實在是太快了。你怎么想到要做女紅的?
斯琴高麗:就是緩解壓力,現(xiàn)在男士老覺得女孩什么都不會干,其實我們也可以心靈手巧。
沈竹:朱訓(xùn)是這樣認(rèn)為嗎? 朱訓(xùn):心靈手巧。
沈竹:現(xiàn)代女孩什么都不會干嗎?
朱訓(xùn):拿女紅來衡量的話,女孩肯定是比不過現(xiàn)在的男子。現(xiàn)在男子很厲害,可是現(xiàn)在女子退化了。
沈竹:你看到高麗的作品會不會覺得有希望了? 朱訓(xùn):看到一個起點。
沈竹:遠(yuǎn)遠(yuǎn)沒有滿足?
斯琴高麗:女紅只是一個泛指,不單單是刺繡,像編織、蠟染都應(yīng)該算是其中的一種。比方說這個,前些年家里都很窮,那時候衣服經(jīng)常會磨壞,心靈手巧的媽媽就會拿一個很好看的補丁貼上去,這也是女紅的一種。雖然說我現(xiàn)在做的這個東西不是特別好,但是要給我一些鼓勵。
沈竹:挺好的,真的是跟那個圖一模一樣。
斯琴高麗:我是拿筆一根一根畫出來的,做這個特別需要人心靜,不能浮躁。
沈竹:對,就是能讓人的心情一下子靜下來。
朱訓(xùn):這個確實是不容易的,過去我們的生活節(jié)奏特別慢,也沒有什么打擾的,外面的花花世界也沒那么多。
朱訓(xùn):那個時候可以不認(rèn)字,可以沒有文憑,女紅就是文憑。
斯琴高麗:相當(dāng)于現(xiàn)在的大學(xué)文憑了? 沈竹:15世紀(jì)娶老婆要求是什么樣的?
朱訓(xùn):那得看我是什么身份了,如果我是一位農(nóng)夫,那我肯定不敢有太高的要求,會做一件衣服就行了;如果我是一位書生,是一位公子的話,肯定是要挑一挑的。
朱訓(xùn):在那個年代作為女子來講也是分層的,尋常人家更多的是一些織織補補,但會有一些小巧鈴瓏的女紅。
斯琴高麗:比如說在袖子上繡上蝴蝶、鴛鴦之類的。
朱訓(xùn):對啊,比如說納的鞋底、鞋墊。
朱訓(xùn):如果在一個條件好的家庭可能會識幾個字,那個時候她的女紅又上層次了,那是有藝術(shù)、審美的。尋常人家注重的更多是實用性,但是這種實用性是有一個總的要求的,不同的民族、地方,比如江浙和東北、華北是有很多區(qū)別的。5歲、6歲的時候就得啟蒙,啟蒙不是進學(xué)堂,你得會拿針會拿線。
沈竹:對,有一句詩我記得是“13學(xué)織素,14學(xué)裁衣”。
朱訓(xùn):晚了,肯定就晚了。
斯琴高麗:6歲就開始了,要求比較高,必須得6歲。
朱訓(xùn):后來就發(fā)生了變化。像我們小的時候,男孩也得試著做,那會兒提倡的是“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也能做,反過來女人能做的事情男人也要做”,所以像我小時候很多事情都嘗試過的,包括竹做的繡花的繃。
斯琴高麗:我知道圓的那個。 沈竹:專門刺繡用的。
朱訓(xùn):特別精細(xì),你要把布繃在上面來繡。
朱訓(xùn):有意思的是,你刺下去的時候是看得見針的位置的,往上來的時候就老找不著,就在那對。
斯琴高麗:多扎幾回就行了。
沈竹:也許是我們的休閑時間多了,也許是我們工業(yè)的成品太多了,我們?nèi)滩蛔∫ピ囈辉囎约旱哪芰Γ约耗軌蜻_到的藝術(shù)高度有多高,所以新女紅悄然的成為了一種潮流。我們也想到古代的一些詩句,“慈母手中線,游子衣身上衣”,但是新女紅會發(fā)展成什么樣?它會在我們生活中扮演什么角色?
沈竹:過去看到丈夫的衣服就知道妻子是不是賢惠,是不是一個相夫教子的能手,看你的鞋、褲子、衣服和你的針腳設(shè)計。
朱訓(xùn):不用說就能看出來。
沈竹:現(xiàn)在都不一樣了,上下身都是自己買的,是不是那種愛意也不一樣了?
朱訓(xùn):這個不能這么要求,因為確實是不一樣了,現(xiàn)在作為一種回歸的話,很多女孩子又重拾了女紅,我覺得剛好是這個時代的需要。原來是實用性,可能是為了嫁一個好丈夫她要去學(xué),為了表示我這個女子和別的女子不一樣我要去學(xué)。
沈竹:所以我說妻子向丈夫表達愛意的一種方式,是她親手做的一樣?xùn)|西,會不會覺得比現(xiàn)在買的東西更有人情?
朱訓(xùn):當(dāng)然是不一樣的,但是也不能隨便提要求啊,生活節(jié)奏變了,生活狀態(tài)變了,我們的需求不一樣了。
朱訓(xùn):我們提倡去買,而不是自己去做。這幾十年的發(fā)展,我們的生活發(fā)生了很大的改變,那就是對時間的理解,時間多值錢。
沈竹:像高麗出門唱首歌啊。 朱訓(xùn):對,或者是干點什么不行啊。
沈竹:我不知道你周圍的朋友有沒有喜歡刺繡的?
斯琴高麗:很多現(xiàn)在都在繡這個的,挺流行的。 沈竹:你媽媽怎么看?
斯琴高麗:我媽媽說我現(xiàn)在變得太賢惠了,終于變得像個女孩了。對于很多老人來講,覺得80后這一代人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斯琴高麗:對女紅完全是沒有概念的,就像我不太會做飯一樣的,我媽始終講說你連飯都不會做。將來怎么辦。
沈竹:怎么嫁得出去啊?
斯琴高麗:對啊,怎么辦,人家不是說嗎,要想拴住老公,要就拴住老公的胃,還要讓老公穿的暖,像我們什么都不會。我說我要做女紅,我媽媽就會覺得有個女孩子樣了。而且刺繡以后,家人會覺得我的氣質(zhì)也發(fā)生了變化。
朱訓(xùn):對。 沈竹:更溫柔了,更賢淑了?
朱訓(xùn):對于女性來講,更像現(xiàn)在流行的一種養(yǎng)生觀念一樣,其實它是很奢侈的事情,它是一個補品。
沈竹:時間很值錢,浪費時間很奢侈? 朱訓(xùn):特別的補人。
斯琴高麗:補心性,修身養(yǎng)性。
朱訓(xùn):對,如果你煲湯,吃營養(yǎng)品,其實補的頂多是肌體上的。但是女紅是補心的,它是補精神的,它是強迫你休息,強迫你靜下來,強迫你專注,這一切積累起來以后,可能你的黑眼圈就會下去了,睡覺也會安穩(wěn)了。
沈竹:更重要的是它跟做瑜珈、煲湯還不一樣,它還會有作品留下來,可以存,可以送。
朱訓(xùn):這個是真正的補人,這種補人可以產(chǎn)生一種奇妙的效應(yīng),讓我們自己在這種快節(jié)奏,很強烈境界下放松身心,所以我覺得女紅在今天有著別樣的解讀。不為任何其他人,就是為自己的修身養(yǎng)性。
朱訓(xùn):完全是為你自己的。 沈竹:重要的是過程,并不是商品。
斯琴高麗:對,重要是過程,你看我繡的那個被面,因為是剛開始學(xué)的手藝差一點。
沈竹:真的有點亂?
斯琴高麗:但是我相信我姐會覺得這是妹妹的一份心意,可能比我給她包個一萬塊錢的大紅包,都會覺得感覺不一樣。
朱訓(xùn):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沈竹:她可以掛在床上。
朱訓(xùn):關(guān)鍵是你自己的感覺不一樣。 斯琴高麗:我真的是經(jīng)過了好多個日夜。
朱訓(xùn):恰恰是低效率磨出來的,女紅也是對自身審美、實踐性的提高。
沈竹:我們倆人繡出來的作品是不一樣的?
朱訓(xùn):有你很多判斷,比如說選材、圖案,甚至對顏色的調(diào)整,這些設(shè)計和創(chuàng)新其實體現(xiàn)了你的品位和口味。
沈竹:高麗這種是初級的啊。
朱訓(xùn):這個是臨摹的,高級的話圖案可能會選一點別的。用線、顏色的調(diào)配等細(xì)節(jié)上的處理,針法上都是很講究的。
斯琴高麗:我買的,我做的基本上都是套裝,全部都是搭配好的。 朱訓(xùn):套裝?
沈竹:這個圖配這個線?
斯琴高麗:對,你要買別的線肯定是繡不上去的,因為我們的技術(shù)還達不到,所以說建議初級的人可以先買套裝。
沈竹:這些凸顯了我們閑暇的時光的增加,或者說我們的心跟著節(jié)奏開始躁動的時候,我們需要一種方式能讓我們慢下來。
朱訓(xùn):對,其實消磨這個詞不是消極的,特別是在女紅上面。生活節(jié)奏是消磨的節(jié)奏,它對女紅的態(tài)度,和對自己生活的態(tài)度反而是積極的。所以這種慢和快有時候是換了一個方向。
沈竹:你有沒有一種方式讓自己慢下來?
朱訓(xùn):我做飯的時候會特別享受。有的時候,做飯備料的過程很復(fù)雜,比如說切土豆絲,如果你想把土豆絲切的又細(xì)又好看,其實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所以我會很細(xì)心很耐心,享受這個過程。
沈竹:她是做飯,我的朋友有的在學(xué)古箏。 斯琴高麗:男的?
沈竹:女的。 斯琴高麗:學(xué)古箏我覺得可以接受。
沈竹:有的學(xué)插畫,都是讓自己可以慢下來的方式,你周圍朋友還有學(xué)什么的?
斯琴高麗:練瑜珈挺多的,前兩年特別流行練瑜伽,但是她們都是幾分鐘熱度。
沈竹:堅持不下去。
斯琴高麗:真的是。很多人都是從最小的鑰匙扣、車扣,包括錢包之類的做起。
朱訓(xùn):還有好多小產(chǎn)品,比如說自己做一個套袖,還有就是一些織補。
沈竹:對。
朱訓(xùn):我那天看一個節(jié)目是一個烏克蘭女孩嫁給中國人做媳婦,她本身會畫畫,她是做舞美的,她們家所有的衣服都是她自己做的,我覺得這個太震撼了,所以我覺得女紅的境界還是應(yīng)該再往大了做,咱們不是說給全家人做衣服,起碼家里人有一件衣服是你做的。
沈竹:十幾歲的時候,我媽媽就不再給我織毛衣了,后來我央求她再給我織一件。買的毛衣穿在身上沒有那種溫暖的感覺,后來我媽媽花了三年時間給我織了一件毛衣。
斯琴高麗:對,很多人會覺得買一件才幾十塊錢,上百塊錢,織起來反而更貴。
朱訓(xùn):后來有機器可以織毛衣了,毛衣就變成去搖了。
斯琴高麗:對,現(xiàn)在就有這樣的。
朱訓(xùn):后來仔細(xì)想想,雖然這事很麻煩媽媽的,但是還是媽媽織的,讓你感覺不一樣。
沈竹:現(xiàn)在是一個速食年代,一切的發(fā)明創(chuàng)造都讓我們更快的生活,方便面、快餐、汽車、手機,一切東西都讓我們在速度里面完成,但是人的心靈是沒有辦法跟上這個時代的,所以有一些新的玩意開始悄然興起。
沈竹:前兩天我去一位日本朋友家里作客,一堆在家里跟中國老師學(xué)畫畫,她們堅持了兩三年了,一些女性以家庭為主的時候,有些活動自然就形成了,比如說美術(shù)、鋼琴、插花和女紅。
斯琴高麗:她們基本上都屬于全職太太,她們要把自己的時間安排的非常滿,告訴老公我在做一些事情,可能對于我們現(xiàn)來講,來做這些事情不是為別人,我們是真的為自己。
沈竹:不是為了姐姐嗎?
斯琴高麗:不只是為姐姐,姐姐也是我的姐姐,所以也算是為了我自己。
沈竹:做完之后心情怎么樣?
斯琴高麗:我現(xiàn)在就希望她晚兩天登記,我怕繡不出來。 朱訓(xùn):再給你點時間。
斯琴高麗:她說“我這兩三年沒有登上記估計都是你這東西鬧的。”
朱訓(xùn):繡的太慢了。
沈竹:一般是抓緊什么樣的時間,在什么樣的環(huán)境中繡?不會在后臺或是飛機上做吧?
斯琴高麗:那倒不會,飛機上安檢也不過,就是演出完回到家,或者是拍完戲回到家里。我之前會跟朋友去K歌或是去酒吧玩,但是現(xiàn)在就不會了。現(xiàn)在可能就在家里。
沈竹:因為玩膩了是吧?
斯琴高麗:也不是,就會覺得心特別浮躁,我想讓自己安靜下來,今天給大家看的只是一件我未完成的作品,其實我還有一些比較小的,是在這個之后完成的,我把它送給了一些好朋友,自己很有滿足感,很有成就感。
朱訓(xùn):我相信下回再做這個節(jié)目,保你拿的不是十字繡。 沈竹:是刺繡了?
朱訓(xùn):肯定是真正的刺繡了,而且她可能會穿上一件她自己做的衣服。
斯琴高麗:不用了,我趕明兒學(xué)織幅手套,我戴著手套過來。
沈竹:對啊,廣州就真有教白領(lǐng)做衣服的。
斯琴高麗:我還真的買過一些布,但是我不敢做。 沈竹:真的?
斯琴高麗:真的。 沈竹:說不定哪天看著高麗唱歌穿的就是自己做的衣服。
朱訓(xùn):縫紉機有嗎? 斯琴高麗:那個還沒買。
沈竹:人家用手工縫制。 斯琴高麗:我先把布買好了。
朱訓(xùn):先把布買好了?
斯琴高麗:對。我看縫紉機太貴了,一個幾千塊錢,我聽我媽說她們那個年代都是腳踏式的。
斯琴高麗:就是那種特別大的那個。 朱訓(xùn):腳踩的。
斯琴高麗:現(xiàn)在都沒有了。 沈竹:我小時候見過。
朱訓(xùn):蝴蝶牌。 沈竹:什么上海牌的,那時候結(jié)婚都是幾大件吧?
朱訓(xùn):是老人給的。 斯琴高麗:為了讓媳婦在家里自己做?
沈竹:何年何月縫紉機就慢慢蒙上塵土了?
朱訓(xùn):本身做衣服就不是誰都能做的。
沈竹:過去的丈夫如果沒有一個會做衣服的妻子。 斯琴高麗:那他就慘了。
朱訓(xùn):你說的是很早之前了,后來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做衣服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而且那會兒也做不了幾件衣服。
沈竹:現(xiàn)在的手工定制非常貴。 朱訓(xùn):對。
斯琴高麗:昂貴。
朱訓(xùn):像你剛才說的,太太們聽這種課,我覺得是很大的進步,如果她用這個時間打麻將的話也是打發(fā)時光。
斯琴高麗:這個東西說出去也挺好的。 朱訓(xùn):這也是生活的一部分。
沈竹:用健康的方式調(diào)節(jié)自己。 朱訓(xùn):女紅說到底還是一個勤勞的象征。
斯琴高麗:體現(xiàn)了中華民族傳統(tǒng)女性的美德。
沈竹:不僅是勤勞,女性的美也融入到這種角色里面了。
沈竹:過去形容慈母也是慈母手中線,沒有這個線,慈母該怎么表達?
朱訓(xùn):要非常耐心,我記得小時候?qū)W著縫沙包。 斯琴高麗:手工課。
沈竹:我小時候第一個針線活是縫扣子。 斯琴高麗:弄一塊布縫。
朱訓(xùn):對,你要把它縫方了。 沈竹:縫沙包。
斯琴高麗:里面是黃豆。
朱訓(xùn):實際上很不容易。男孩子也在嘗試女紅,有的男孩甚至?xí)椕隆?BR>
朱訓(xùn):你發(fā)現(xiàn)那些男孩比普通的男孩更加細(xì)致。 沈竹:更秀氣?
朱訓(xùn):更秀氣,更細(xì)節(jié)化。 沈竹:心性是可以通過這些培養(yǎng)出來的。
斯琴高麗:磨煉出來的。 斯琴高麗:我周圍有幾個織毛衣比較好的都是男的。
沈竹:他們是專業(yè)設(shè)計師還是? 斯琴高麗:不是,就是私下。
沈竹:自己玩? 斯琴高麗:對,就是自己玩。
沈竹:我實在想象不到朱訓(xùn)拿個針在那織毛衣是什么樣的場景。
朱訓(xùn):回去可以試一下。
斯琴高麗:對,你可以試一下,給女朋友織一個圍脖其實很簡單嘛。
朱訓(xùn):男子也要時常做一些女紅。
沈竹: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這批新女紅是自發(fā)形成的,女孩子們開始對自己有要求了。
斯琴高麗:我個人是希望自己稍微賢惠一點。 沈竹:原來跟男孩似的?
斯琴高麗:假小子那種。 朱訓(xùn):原來應(yīng)該說也賢惠,現(xiàn)在要更賢惠。
斯琴高麗:像80后的獨生子女,誰去干活啊。 朱訓(xùn):比較起來你更進步。
斯琴高麗:沒有。
沈竹:你看到紹興蠟染的染坊,包括烏鎮(zhèn),我不知道你去過沒有。
斯琴高麗:沒有。
斯琴高麗:對于很多鄉(xiāng)村來講,女紅現(xiàn)在還是她們?nèi)粘I钪械囊徊糠郑瑢τ诔鞘衼碇v,可能就是一種消遣。
朱訓(xùn):回歸其實是城市里面的,特別是現(xiàn)代比較時尚的這些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