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查實,陜西神木縣“房姐”龔愛愛至少有4個戶口,除了此前被曝光的兩個戶口,另兩個分別在北京市朝陽區(qū)奧運村派出所和陜西省神木縣大柳塔派出所,戶名均為龔愛愛。神木縣大柳塔派出所表示,該戶口因重戶已被注銷。但截至1月21日,記者仍能查詢到該戶口信息。 特權的世界里,從來都不缺少深不見底的無底洞。從一天前的“兩個戶口”,到24小時后的“四個戶口”,我們發(fā)現(xiàn),關于房姐的結論,我們又下早了。下過早的結論,除了能夠證明我們的天真,更能證明特權的彪悍和厚黑。按常理理解,戶籍制度是我國最基本的一項人口管理制度,是最應當具有原則和規(guī)范的制度。然而,就是這樣的一項本應該十分嚴肅的制度,卻也在權貴面前頻頻失守。這怎能不是一種遺憾?! 現(xiàn)在看來,鄭州“房妹”一家4口人擁有8個戶口,只是大餐之前的小涼菜。他們一家人不過只做到了一個人兩個戶口。房姐,才是真正的大餐。從原因方面分析,因為“房妹”的家庭背景深厚,父親為當地高官,我們可以將“房妹”的多重戶口問題歸結到“權力的強悍”方面。對于陜西“房姐”而言,卻可以進行另外一個方面的解讀:“房姐”更主要的特點是有錢,家產10數億,因此我們可以將“房姐”的多重戶口問題歸結為“金錢的誘惑”方面。 分析完原因之后,最應該保持原則和公平的戶籍制度的失守,讓我們不得不思考一人多戶的社會危害:其一,戶籍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與戶籍綁在一起的那些公民權利,“房姐”擁有4個戶口,包括北京戶口,既可以讓其肆無忌憚地在各地包括北京買房置地,坐等升值,也可以讓其在北京享受市民待遇,擁有相應的醫(yī)療和失業(yè)保障等其他權利。 其二,多重戶籍的背后,一定有權力的腐敗。戶籍不會像種子一樣發(fā)芽長大,一個人多重戶口,必然存在權力的違法作為。我只是奇怪,像“房姐”龔愛愛者,不過是財大氣粗,她又是如何從神木到北京對戶籍管理部門實現(xiàn)“通吃”的呢?金錢真是萬能的嗎? 其三,
多重戶籍還容易成為貪官外逃的工具。狡兔三窟,僅得免其死耳。細心者可以發(fā)現(xiàn),不少貪官,尤其是外逃的貪官,都擁有多個戶口,有多個戶口,也就有多個護照,實現(xiàn)金蟬脫殼,易如反掌。胡長清,到外地會情婦,使用的是“陳鳳齊”的名字;而“史上最牛女貪官”羅亞平,擁有12個身份證、15個戶口本。種種例證,不再多舉。 多重戶籍的存在,讓社會上產生了一個這樣的群體——特權公民。這不僅會對當下的戶籍制度構成嚴重的傷害,甚至能夠影響社會公平。 我們常說當下的戶籍是不盡合理的。然而,現(xiàn)在看來,更重要的問題是特權的橫行——特權的橫行會讓不盡合理的戶籍制度變得更加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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