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2月3日,北京匡時2014年秋拍“暢懷——中國書法夜場”,弘一大師的巨制楷書《安本分學吃虧》卷(蔣厚民上款。蔣厚民,蔣國榜之父。此作品為弘一代鄭鐘所作,后由蔣國榜保藏)以800萬元落槌,最終成交價達到了920萬元(估價為800—1000萬元)。初看之下,920萬元的成交價格不低,還是不錯的。然而,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作品在2011年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北京匡時上拍過,當時的成交價是1380萬元(估價1000—1200萬元)。價格跌幅之大,令不少人感到疑惑。
如果把原因歸于弘一大師作品行情整體下滑,似有不妥。要知道,在2014年12月14日,估價90—120萬元的弘一1938年作《苦樂對覽表》,拍出了數(shù)倍于估價的345萬元。再往前幾天,西泠印社拍賣的弘一行書《放下》,正文僅兩字,估價38—50萬元,卻拍出了令人咋舌的471.5萬元。所以,《安本分學吃虧》卷的行情下跌,應該有其他的原因。
出自同一家拍賣公司,以價格來說,并不太符合藝術品投資的市場規(guī)律,論原因,或許有幾個緣由,第一個是委托人急于出手,價格“打折”方便更快地賣出,這是委托人的特殊狀況,我們并不方便揣測。第二個就是市場的“作祟”,畢竟,拍品再上拍場,成交價卻沒有之前的高也不是罕見狀況。
以市場方面論,或許市場方面認為弘一大師作品峰值已過,這倒并不是整體行情的問題,只是關乎市場最頂尖的數(shù)值。1380萬元在弘一大師作品拍賣紀錄里,是屬于相當靠前的,如果買方認為,再持有市場行情也難以繼續(xù)上漲,就有可能拋出以減少損失。這一想法也可能為市場共識,所以作品的再次上拍,價格僅在估價里。還有一點可能性,便是造市場,之前的1380萬元并不真實。這樣的考慮或許有些陰謀論,但綜合最近幾年市場的一些奇葩舉動,讓人不得不考慮這方面的原因。
當然,藝術品市場并不是只許漲不許跌的,只是最近幾年市場的火爆讓人們覺得一些藝術大家的作品是不斷上揚的,而對大幅度的下跌缺乏心理準備。雖然保持冷靜的言論一直就有,不過涉及到利益的時候,人們卻經(jīng)常陷入“狂熱”而無法自拔,而忘了市場基本的價值規(guī)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