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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侈品及高檔煙酒銷售遇冷 中高端餐飲收入首現負增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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畸形消費產業(yè)之頹 |
日前，《經濟參考報》刊發(fā)的《畸形消費之惑》報道了社會上存在的畸形消費、奢侈浪費現象，引起強烈的社會反響。
畸形消費催生了畸形產業(yè)鏈，很多高檔餐飲企業(yè)躺在畸形消費的溫床上享受超高利潤，不過，記者近日調查發(fā)現，中央“八項規(guī)定”出臺后，這張“溫床”開始降溫，不少相關企業(yè)已感受到寒意，正在謀求轉型。不僅如此，奢侈品以及高端煙酒等消費也均出現“退燒”。專家表示，靠公款大吃大喝支撐的畸形消費不但造成不必要的浪費，還助長不良社會風氣，消費應回歸理性。
高端餐飲衰落
“凈雅大酒店居然可以送外賣了。”北京市民劉先生最近感到奇怪，原來凈雅就是個專營牛肉包子的小飯店，屬于家常飯館，后來走高端餐飲路線，就離普通百姓遠了，它風光的時候多牛氣啊，怎么會屈尊送外賣呢，現在回歸理性消費了，高端酒店也轉型了。
“我們一樓開了外賣窗口，提供便民服務。”錦繡凈雅大酒店工作人員告訴記者，近期菜價有所下調，現在來這兒家庭聚餐的也多了，吃不完打包的人也多了。
一位在京經商的老板表示，“中央的新政策真見效，原來凈雅、新加坡泰國村魚翅、倪氏海鮮這些地方吃飯的人特別多，車都沒地方停，不提前訂還沒位，現在真是門可羅雀，只能另謀出路了。”他原來經常在這幾個地方進行商務宴請，“原來刀魚都賣到八千塊錢一斤，現在降到四百塊了，真是天壤之別。”另外，北京翠微路海軍大院西門的幾個高檔飯店原來去吃飯也是找不到位子，都是提前訂出去了，現在去吃的人也很少了。
“魚翅我們還在做，但是現在來消費魚翅的人比原來少多了，目前人均費用500多元吧。”北京金悅利灣(金融街店)的工作人員告訴記者。
商務部服務貿易和商貿服務司相關負責人表示，中央新政策實施以來，從北京、天津、上海、寧波等地的餐飲企業(yè)經營情況來看，點魚翅的客人少了。在北京地區(qū)，高檔酒店的燕窩銷售下降了40%，魚翅下降了70%，一些魚翅專營店如譚家菜的銷售額更是下降了50%。
中國農業(yè)大學原副校長、中國農學會副會長李里特告訴《經濟參考報》記者，魚翅、海參、燕窩這三種食品的營養(yǎng)價值并不很高，如果單從營養(yǎng)上講，有許多比他們更好的便宜的食品，我國有人特別喜歡只是受傳統(tǒng)影響取得心理滿足，成本僅幾十元的魚翅，在飯店標價幾百、上千元，這是一種畸形消費。
專家表示，明明知道魚翅營養(yǎng)成分不高并且價格嚴重虛高，仍熱衷消費魚翅，主要原因是很大部分消費魚翅的人用的是公款。“有一些吃魚翅的肯定是公款消費了，看門口停的那些車就知道了，另外，車牌都用布蓋上了，肯定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上述老板說。
國家行政學院教授張孝德表示，奢侈消費與政府提倡的生態(tài)文明理念、保護環(huán)境、保護動物的理念是相沖突的。在高檔消費中政府消費占很大比例，這個比例應該高于50%，另外的20%至30%是企業(yè)型的高檔消費，在高檔消費中個人出錢的比例是很小的，某些個人的高檔消費也是為了請客、生意，這種消費是不健康、不生態(tài)的，是畸形的。
中央“八項規(guī)定”出臺后，像魚翅、鮑魚這樣的畸形消費得到遏制，高檔消費也飽受影響，這在一直走高端商務路線的餐飲企業(yè)湘鄂情顯現無遺。湘鄂情的業(yè)績快報顯示，該企業(yè)2012年凈利潤同比增長29%，而2011年該數據是60%。日前發(fā)布今年一季度業(yè)績預告稱，今年一季度將虧損5500萬至7000萬元，而去年同期湘鄂情盈利4623萬元。全聚德2012年實現餐飲服務收入超過14.99億元，較去年增長7.21%，為近三年來最低增幅。全聚德表示，因公務宴請和商務活動減少，餐飲業(yè)增速陷入十年來最低谷，公司將開發(fā)中低檔菜品。
根據中國烹飪協(xié)會發(fā)布的數據，春節(jié)期間，北京、上海、蘇州、成都等大中城市的高端餐飲、會所等生意冷清，營業(yè)收入普遍比去年同期下降20%左右，一些企業(yè)下降幅度超過30%，個別四星、五星級酒店餐飲部門甚至首次出現春節(jié)歇業(yè)現象。
來自國家統(tǒng)計局的最新數字顯示，1至2月份，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37810億元，同比名義增長12.3%，比去年12月的15.2%增速大降2個百分點。其中餐飲業(yè)收入增速僅僅為8.4%，限額以上企業(yè)餐飲收入甚至下降了3.3%，出現了中國餐飲業(yè)改革開放以來的首次負增長，高檔餐飲及名酒消費下降更明顯。
商務部此前發(fā)布的數字顯示，中央八項規(guī)定和厲行節(jié)約反對浪費的要求出臺以來，一些高端餐飲企業(yè)的經營和高端白酒的銷售大幅度下降。據抽樣調查，高檔餐飲企業(yè)的營業(yè)額，北京、上海、寧波分別下降了35%、20%、30%左右。
奢侈品“降溫”
“三月份的銷售‘黃金周’不見了。”新光天地一家品牌專賣店的導購小王說，每年兩會前后，這里的生意都特別好，很多時候都會買斷貨。在他的記憶中，總是一個領導模樣的人在前面挑東西，后面有幾個跟著付錢，買東西非常闊氣，開發(fā)票抬頭都是“辦公用品”等。
小王告訴記者，今年兩會期間，情況已經發(fā)生了很大變化，并沒有出現以往那種銷售熱鬧的場面，銷售甚至還有一些下滑的趨勢。記者了解到，在中央出臺多項廉政措施后，明顯的公款消費已經開始下降，其中包括路易斯威登、古馳、普拉達等眾多一線品牌銷售開始受影響，并且有所下降。
一直以來，中國因其在奢侈品消費上的強勁購買力，被看做是全球奢侈品增長的引擎。然而，自今年一季度以來，多家奢侈品品牌在中國內地市場都出現增速下滑趨勢。世界奢侈品協(xié)會最新發(fā)布的報告顯示，2013年1月20日至2月20日的一個月內，中國內地奢侈品消費總額為8.3億美元，不到同期海外及港澳臺地區(qū)奢侈品消費總額的十分之一。這個數字，比2012年春節(jié)期間17.5億元的奢侈品銷售額減少9.2億美元，銷售下跌近53%，為5年以來最低點。不僅如此，數年來一直在華迅速擴張的奢侈品品牌突然“急剎車”。世界奢侈品集團PPR的首席執(zhí)行官弗朗索瓦·昂利·皮諾日前表示，2013年將停止古馳品牌在中國的門店擴張。而不久前，LVMH的掌門人也稱將不會在中國二、三線城市繼續(xù)開店。同時，英國時裝品牌博柏利及瑞士奢侈品公司歷峰集團也都聲稱要放緩在中國的擴張。貝恩公司發(fā)布的《2012年中國奢侈品市場研究》統(tǒng)計報告佐證了這一現狀，報告指出，2012年各大奢侈品品牌在華業(yè)績增長從連續(xù)多年的30%以上，驟降至7%。
“今年一季度奢侈品牌在中國的銷售同比整體性下降了15%至20%，包括位列前三的路易斯威登、古馳和普拉達。”古馳的一名中國代理商表示，不僅門店銷售額直線下降，國際奢侈品輸往中國的貨品也減少了。
一位業(yè)內人士對《經濟參考報》記者坦言，除了經濟整體放緩外，國家多項嚴格規(guī)定下，一些公款消費、請客送禮開始“收斂”也是一個重要的影響因素，特別是加上媒體和公眾、微博等形式的監(jiān)督，一些官員公款消費，或者“官員消費、企業(yè)買單”的事情也不敢像以前那么明目張膽。
中金董事長李劍閣在博鰲論壇上坦言，中國成為全球奢侈品消費最大國，很多人喜歡買豪車、豪宅、名表，這可能是一個階段發(fā)生的問題，不是常態(tài)，奢侈性消費從某種意義上講，和公款消費以及腐敗性消費有關。
“大家都是在觀望，看看政策是什么走向，一旦這個風頭過了，恐怕奢侈品消費的風潮還會再次刮起來。”上述業(yè)內人士說。
高檔煙酒“退燒”
北京大秦匯通商貿有限公司是北京一家具有相當知名度的酒水運營商，主要代理茅臺等高端酒水品牌，政府機關采購占其銷售量的三分之一，高端酒利潤貢獻占到一半。“因能保證質量，所以售價只略低于商場。”該公司總經理張龍表示，中央新規(guī)定出臺后，公司現在每月茅臺的銷量下降了一半多，主要政府機關采購減量，反而中檔酒的需求上升了，“酒總是要喝的，只是不再喝茅臺了，要是被人拍了照傳到網上誰都吃不消。”
茅臺酒是公認的送禮、宴請首選酒，去年茅臺曾被炒到近兩千元的高價，更有甚者“有價無貨”，即出這么多錢還買不到酒，即使買到也不能保證是正品。事實上，大批量的茅臺酒都被政府機關所采購。中央“八項規(guī)定”出臺后，公款消費受打壓，茅臺酒也開始“退燒”，今年一季度茅臺股價下跌37%。
相比于茅臺酒，一條高檔煙也動輒超千元，相當于一個低保戶兩個月的生活費，高檔煙、極品煙被指滋生指尖的腐敗。高檔煙酒的變現能力強，是市場上的硬通貨，另外，送高檔煙酒比直接送錢財安全，煙酒送禮暗藏權錢交易。這種交易也產生了煙酒銷售、回收產業(yè)鏈，煙酒零售店回收禮品，回收的禮品大多又回流到了商場、酒店、煙酒經銷點，不少回收店的老板本身就是煙酒經銷商。但是中央“八項規(guī)定”出臺后，煙酒銷售、回收利益鏈也被斬斷。
日前，《經濟參考報》記者來到北京朝陽區(qū)定福莊西街走訪，因周圍有高校、電力建設公司和醫(yī)院，附近便開有一些煙酒零售店。一家煙酒零售店的櫥窗玻璃上貼著“禮品回收”四個大字，很是顯眼，中午時分，店內冷清，沒有顧客上門，老板在門口曬太陽。
記者問：“一條軟中華的回收價是多少？”“軟中華的回收價是500元。”該店老板說。“怎么還不到八折？原來不都是給八折的嗎？”記者問，它的市場售價是在650元以上。“現在中央有了新政策，回收后不好賣了，高檔煙酒都掉價了。”該店老板回答，年前來賣回收禮品的人還很多，現在少多了。
“現在賣煙酒還不如賣菜呢，因為煙酒的進出價都是透明公開的，并且我們掙錢主要靠回收這塊業(yè)務。”上述老板告訴記者，中央新政策出臺后，來賣回收的人少多了，這條街上已經有四家煙酒零售店轉行賣服裝了。
該店向北20米處也有一家煙酒零售店，原來的店鋪已經一分為二了，一半租給賣堅果的，另一半仍在零售煙酒。“生意不好做啊，茅臺也掉價了，只好租出去一半鋪子，要不然房租都交不起了。”李姓老板告訴記者。“那為什么不把整個鋪子轉出去呢？”記者追問。“我這還壓著這么多貨呢，誰現在愿意接手煙酒攤啊，只能自己慢慢賣，賣得差不多了就不干了。”李姓老板稱，自己開煙酒零售店十幾年，沒想到現在要到了關門的地步。
上述李老板只是煙酒畸形消費下畸形產業(yè)鏈上的一環(huán)。畸形產業(yè)鏈為何如此龐大？張孝德認為，這種消費主要是不計成本的公款消費，它考慮的不是消費這個物品帶來的使用價值，而是花了多少錢才夠面子、夠檔次，高檔的餐飲企業(yè)也迎合消費者的這種心理，在沒有太多使用價值的東西中添加其他的服務、由頭、包裝而標以高價，讓消費者感覺到請客的人是真心的，請客者感覺自己花大價錢了，面子足了，沒有遺憾。
另外，從整個國民消費來講，也存在炫耀性消費、暴發(fā)戶心態(tài)的消費，由于長期受窮，發(fā)達以后補償心理在作祟，認為不奢侈就落后了，這其實是把文明的概念顛倒了，愛面子的成本變得越來越高，奢侈、畸形消費是社會病、文明病，已經到了需要治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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畸形消費上演“變身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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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戰(zhàn)私人會所 司機領客月提數萬元 |
在中央“八項規(guī)定”出臺后，畸形消費、奢侈浪費出現大幅下降，也在部分程度上斬斷了高檔煙酒銷售、回收利益鏈，但《經濟參考報》記者調研發(fā)現，上有對策，下有對策。畸形消費正在上演“變身術”，即以一些更加隱蔽的形式存在，如轉戰(zhàn)私人會所。
“魚翅是我們的特色，現在賣的也挺好，我們這邊是會員制，安全沒問題，您要是有顧忌我們可以把位子安排在里面。”北京美錦譚饌魚翅酒家有限公司工作人員告訴記者。據媒體報道，某國企食堂宴請官員，把茅臺裝在礦泉水瓶子里。據記者最新了解的情況，像吃魚翅這樣的畸形消費的情況仍然存在，并且開始向私人會所轉移。
“在中央推行節(jié)約新政，奢侈消費仍然大量存在，只是轉換了戰(zhàn)場，不敢隨便在公共場合吃了。”一位知情人士表示，北京某官員原來每天的流水花銷是6萬元左右，可自中央“八項規(guī)定”實施以來，也沒見減少多少。
“我們的口號是‘精英’、‘私密’、‘尊貴’，人均消費600元左右，以粵菜、蒙菜為主，鮑魚、魚翅都在做，茅臺酒2800元一瓶，絕對能保證安全。”伊水源會所工作人員告訴記者。
據記者了解，私人會所一般很隱蔽，外面看著很不起眼，但是里面裝修奢華，這些會所不對外開放，只接受會員或熟人介紹。北京某私人會所的保安表示，三個人在這一頓吃五十萬是很正常的事。“越偏的地方，價錢越高，領導越愿意去。領導的司機每月往私人會所拉客拿提成就能拿五六萬元，私人會所的保安每月都能拿兩三瓶茅臺，一桌客人喝了兩瓶茅臺，報賬時就報一箱，反正又沒人查賬。”上述知情人士表示。
國家行政學院教授張孝德認為，在中國經濟發(fā)展過程中已經形成富人經濟圈、富人消費圈，這在大都市成長得很快，就是會館消費。會館消費有合理性，即高端消費開始分層，某個群體，圍繞某個主題，大家形成討論、研究，注重精神、文化的交流，而不完全是高端的物質消費。當前應該關注奢侈浪費被打壓后向私人會館轉移的現象。
“萬壽路附近有一家私人會所，以收藏為主題，只接受會員或熟人介紹，廚師是從釣魚臺國賓館退休的，菜品方面，像千島湖的魚頭早上打撈上來，晚上就運到北京，絕對保證新鮮，所以價格也會很貴。”經常出入私人會所的王女士表示，該會所主要是靠會費來盈利，餐飲只是副業(yè)，中央新政出臺后，大家不敢在外面吃了，都轉移到會所里面，會所老板現在把副業(yè)當成主業(yè)來做了。
業(yè)內人士表示，由于私人會所并不對外經營，因此相當一部分都沒有辦理任何證照，沒有在工商部門登記注冊，沒有餐飲執(zhí)照，沒有衛(wèi)生許可證，屬于無照經營，會所的運營也無法得到有效監(jiān)管。
國務院總理李克強日前在國務院第一次廉政工作會議上指出，財政資金、公共資產都是納稅人的錢，任何人都沒有貪污浪費的權力。要建立公開、透明、規(guī)范、完整的預算制度，把政府所有收入和支出都納入預算，逐步做到所有政府開支都要事先編制預算，讓人民能有效進行監(jiān)督。今年起逐步實現縣級以上政府公務接待經費公開。
隨著相關政策的出臺，“厲行節(jié)約、反對浪費”走向常態(tài)化，公款消費、公務浪費的閘門也將越收越緊。畸形消費支撐的畸形產業(yè)鏈有垮塌之勢，高檔酒店利潤下滑，正在消費回歸理性之時。
國家行政學院教授張孝德告訴《經濟參考報》記者，政府部門的公款消費被遏制的話，高端消費會受很大影響，公款消費已經退燒，效果已經顯現；由于許多企業(yè)的消費行為也和政府有關，政府的行為會間接影響到企業(yè)的行為、民間消費行為，反對奢侈浪費這個信號也告訴社會，包括不受政府控制的民間企業(yè)的高檔消費都要收斂，當然這個效果的顯現還需要一個過程。
“我們需要經濟增長，但是不需要畸形的經濟增長，如果這種消費導致了非道德性的消費，那么這種消費、這種營業(yè)額、這種GDP是‘有毒’的，是應該舍棄。”張孝德認為，到底需要什么樣的消費，雖然我們一直在講擴大內需，但是這種內需應該是健康的、低碳的、環(huán)保的、符合道德倫理的內需，而不是為了消費而消費，因此當前提倡的節(jié)儉消費、生態(tài)消費、道德消費應該不但止于政府行為的層面，還應該向全社會進一步倡導。
“民間消費很大程度上受政府公款消費影響，如果能把政府公款浪費遏制住了，那么我國的消費開啟良性循環(huán)就有了很好的開端，把引導健康消費作為一件系統(tǒng)工程來考慮，中央‘八項規(guī)定’出臺后應該跟進一些政策，從遏制政府公款消費、公務浪費，到呼吁全社會健康、理性消費。”張孝德表示，比如在輿論上應該倡導健康消費；利用稅收的杠桿，對高端消費增稅的辦法來調節(jié)；對某些受保護的動物立法；加強道德自律。
在這種倒逼機制下，一些高端酒店回歸市場、回歸民間，消費結構開始良性循環(huán)。面對嚴峻的市場形勢，眾多高端餐飲企業(yè)不得不重新調整經營策略，降低身段謀出路。北京湘鄂情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在京召開新聞發(fā)布會宣布，公司旗下“湘鄂情”品牌將進軍大眾餐飲市場，對酒樓餐飲業(yè)態(tài)進行轉型，從中高端轉為家常菜，建成家庭歡聚餐廳，服務于大眾。湘鄂情集團董事長兼總裁孟凱表示，湘鄂情將取消最低消費、包間服務費等收費項目，通過停售高端菜品、調整高中低檔菜品比例、以超市價銷售酒水等方式來降低“門檻”，價格超過200元每位的菜品全部停售，超過300元每斤的海鮮全部停售。
中國烹飪協(xié)會會長助理邊疆表示，不可否認，中央“厲行勤儉節(jié)約，反對鋪張浪費”的舉措抑制住了一部分奢侈消費的現象，但也對不少中高端餐企產生了影響。但我國餐飲企業(yè)正在積極采取措施，近一半的企業(yè)及時調整經營戰(zhàn)略，近四成的企業(yè)在進行市場觀察和研究，預計未來半年將是餐飲業(yè)的關鍵調整期。
專家認為，餐飲企業(yè)要調整高中低檔菜品的比例，以吸納普通大眾消費群體，給消費者提供性價比高的菜品選擇。此外，市場發(fā)生了變化，餐飲經營也要轉變營銷策略，可以開拓更多的餐飲服務，如承接同學會、壽宴、婚宴等項目，并細化服務求發(fā)展。中高端餐飲企業(yè)在當前的形勢下要生存發(fā)展，就要放低身價，調整目標消費層并轉換經營思路。稿件均由本報記者張彬、楊燁采寫
